【酒茨】今晚有个傻逼在我家楼下喊我名字。

祝全世界最好的茨茨和吞吞2.14快乐!!!!
我家吞吞之所以会跟着过来八成是因为茨茨吧……【内心复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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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吞呼出一口冷气,随意拨弄了一下零散下来的沉红发丝,同员工们告别。以他卓越的观察能力自然发现,他起身的那一刹那,气氛缓和了不少。

活了那么多年,再张扬桀骜的性子都被岁月刻了划痕,从前酒吞是个多么不可一世的存在,酩酊大醉也盖不了他的锋芒。现如今内敛了不少,那种令人胆战心惊的威压随之一起被埋没。

不工作的时候,员工也敢和他插科打诨几句。

“终于下班了啊老板……”
“今天情人节呀哭唧唧,我男票一个人在家多寂寞。”
“我觉得必须要有个老板娘来结束我们的窘境。”
“附议!”
“跟着排楼上!”

酒吞狭长的眸子不轻不淡的扫了眼一堆躺尸的手下,语气似笑非笑:“哦?还需要你们给我出意见了?”

威压埋没的确是埋没。
不代表不存在。

下属们一下定住了身体,别的多的字眼一个都不敢往外蹦。

瞧着这帮见风使舵的,酒吞在内心嗤笑一声,经不住逗。但他心里也明白,大江山鬼王之名名震天下,虽然随着时代的发展去人类社会办了公司,一副热爱和平的样子,可同为妖怪的员工大多是听着他辉煌的故事长大,眼中难免加滤镜。

他像人类一般穿戴好自己的外套,气定神闲地出门,自然没听到那群胆小员工的腹诽还有后续。

“我看是因为茨木娘娘出差去了吧。老板才这么凶残情人节上班。”
“哇…娘娘是什么新称呼?”
“老板娘啊你傻!”

公司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。

酒吞从不打伞,矫情。

于是过路人便看着一名西装革履的先生,浑身上下淋个精光,仍然坦然自若的前进。
情人节的悲惨故事啊,路人在心中叹惋。

酒吞当然不知道自己淋个雨能被人脑补出这么多情节,下班的他略微无所事事。回到家换好干净衣服后,便百般无聊的打开电视机,最开始是个综艺节目主持人对着一大堆玫瑰哈哈大笑。

后来换了台,新闻主持人报道今天的玫瑰卖出天价。

再换台,悬疑侦查档栏目《一句十年前的诺言,一场十年后的凶杀,血染白花成了最悲伤的朱砂》。

酒吞:……
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,取标题的人没脑子吗?

大江山公司的老板最终长长的叹息一声,拧着眉换入熟悉的球赛频道。他作为男性不常观看球赛,原因相当简单。有只妖自诩玩球高手,对这种没什么杀伤力燃不起黑焰的球嗤之以鼻,每次都会喋喋不休的找他抱怨。

【真是,人类这种脆弱而渺小的东西根本配不上挚友——】
【闭嘴。】

酒吞觉得很奇妙。

以他所有的下属为参考范围,只要他一面目不善的要求安静,就没人敢忤逆他,甚至有的时候被吓得两三天不开口也是常事。

唯有茨木,酒吞的“闭嘴”在他那里的有效作用只有几分钟。

所以酒吞马上又可以听到茨木连珠炮似的话语。

【挚友,又一年过去,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占领我的身体?】
【挚友,我听说狸猫那儿的新酿是桂花儿味的,我特意去找它给你要了一大壶。】
【挚友,我看那xxx不过如此,根本没有你万分之一的风采。】
【挚友?】
【挚友——】
【挚友……】

烦死人了。

酒吞心情忽然变得很糟,他觉得自己八成脑子也被谁下了手脚,导致他居然会想着某大江山的左膀右臂出了神。茨木总是说他是酒吞最得力的下属,也是最不省心的那个。

几个月前的会议上,酒吞把文件狠狠一砸,大发雷霆。

会议室里像是被下了禁声的巫术,谁也不能良好的控制上下嘴唇碰撞擦出有意义的字符。于是茨木朗声开口,赶着往酒吞枪杆子上面冲,作死极了。

不过这事儿酒吞清楚。
就算他真想拿把枪扣在茨木脑门心儿,那蠢货只会一脸微笑的帮他扣下扳机。

“你想干什么?”也许当时气极了,酒吞不怒反笑。
“这件事我亲自过去那边,只有我能处理。”茨木态度难得的认真。

酒吞看不惯对方平静的神情,颇为幼稚的呛了一句:“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处理好?”

茨木没开口。

结果最后,还是酒吞妥协了。他拗不过茨木,从平安京的年代开始,要和茨木硬碰硬只会让他更兴奋,软和了讲他又听不懂。

更何况——酒吞必须承认的——茨木的实力强劲,大江山鬼王一直认为和茨木打架,浪费风花雪月,更浪费时间。

所以他能躲便躲。

生意上的事躲不开,他只能妥协。包括那些年的躲,也是种变相而隐约的妥协。

在那之后,茨木跑到地球的另一端去,妖怪不惧寒冷,酒吞不可能担心茨木,他只是烦躁,没由来的那种。

最终电视还是被关掉了。

屋外的雨越下越大,已经达到了可以扰人清梦的水准。
酒吞想画一个隔音结界,在即将完成之时,雨幕中传来一声微弱而悠远的呼喊。

“喂——挚友,听得见吗——”

酒吞觉得这大概是传说中的思念成疾,出了幻觉。
……他倒宁愿这是幻觉。

一把把窗户拉开,一个头顶白毛的大龄青年毫无保留的暴露在鬼王面前。地球另一端温度可低,茨木晒出了个大白皮,酒吞能清楚的看到雨滴顺着他的领口往下流,一直蜿蜒进漆黑的暗影。

青年还在仰着脸,一边对他招手,一边对他笑。

酒吞按捺住翻腾的一切,理智的拿钥匙下楼。
小区铁门和电梯都是有身份验证的,他得下去接茨木。

茨木湿漉漉的,浑身上下都在滴水。酒吞看了他几眼,把自己的衬衫和裤子丢给他,茨木麻溜的开始换衣服,全然不避讳这儿还有个人。

送上来的也没有不要的道理。

酒吞挑着眉头欣赏茨木的身材,欣赏茨木把他的衣服套在他的身上的每一个动作。

其余都还好,就是内裤不太合身。穿上去有一点点的松垮,真是只有一点点。茨木楞了两秒,再开口时酒吞就有种不详的预感。

“真不愧是吾的挚友,连这里的尺寸都那么的——”
“闭嘴。不穿滚蛋。”
“那……那还是要穿的。”

茨木自觉又蹭了一鼻子灰,他悻悻的摸摸鼻子,酒吞把他换下来的衣服和之前他自己淋湿的一起丢进洗衣机。

换上新衣服的茨木坐在沙发上,难得的开始思考如果现在他夸酒吞贤惠,酒吞会不会直接把他丢到门外。

因为在思考中,茨木没有说很多的话。

酒吞站在他面前了茨木也没有发现。

鬼王盯着他的鬼将,原本递给他的白衬衫就已经很透了,头发又在滴水濡湿一片,再加上表情如此正经,竟难得的添上了几分的禁欲。

其实说来,以前酒吞露八块腹肌时茨木便遮遮掩掩,一次庙会上换了浴衣才施舍般露了一小片肌肤。禁欲这词大概是适合茨木的,如果忽略掉他那些惊为天人的废料的话。

“喂,茨木。”酒吞无比自然的在茨木身边坐下,聊起话题来也十分家常:“你来本大爷这儿就为了发呆?”

语罢,他无比自然的把人往怀里一带,茨木像是在思考他刚刚说的话,没有发现他的举动。酒吞也无所谓,随手把玩着湿润而柔润的白发。

毕竟是以火焰为攻击方式的妖怪,那么冷的地方呆着肯定不太好受的。
他在心里暗暗思忖,这已经被冻傻了。

“挚友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我…钱包丢路上了,和钥匙一起。”

酒吞觉得有点好笑。
所以他笑出了声。
“你活了多少岁,茨木童子?”

茨木的耳尖挺红的,不知是被揉红的还是羞的,酒吞觉得后者不太可能,茨木什么时候知道羞耻了。

茨木自己也觉得这事儿很蠢。
他也想用妖力的,可人山人海的加上摄像头,妖力都帮不了他。

自暴自弃的茨木走到酒吞家楼下。

他抿了抿着嘴唇,强行转过头去试图狡辩:“可是挚友我把那边的事情全部做完…唔?!”

嘴唇上传来一阵温软的触感。

茨木的金瞳猛然正大。
酒吞的眸子里也盛着一丢丢的错愕。

然后下一秒,他反客为主的把茨木压在沙发上,浅笑着褪去茨木刚刚穿好的衣服,并加深这个吻,在对方的口腔中为非作歹。

吻完后酒吞轻附在茨木的耳畔,任由呼出的热气吹散白丝:“说你以前说过的,现在,立刻。”
这句话听不出喜怒,也听不出别的情绪。

茨木还是懵着的。
他觉得事情发展好像在常理之外,又在情理之中。

酒吞给了他一点提示。

“不是一直嚷嚷占领你的肉体?”
“我正在占领。”

……
……【打码⁄(⁄ ⁄ ⁄ω⁄ ⁄ ⁄)⁄】……
……

故事的结尾简单明了。

阳光透过窗洒在卧室的两个男人身上,酒吞在掰碎的光晕那儿,茨木的额上轻轻吻了一口,手上拿着早就准备好的玫瑰花束。

“情人节快乐,茨木。”酒吞难得的温情全部倾注于此。

他一开始便知道他会找到他。
无论多远。
fin.

赶在情人节之前写完了!
可真爆了肝……肝新活动都没如此拼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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